第270章 借刀杀人
良心这东西,看不见摸不到。
可当你静下心来想的时候,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,每当你回想起做过的每一件事情的时候,至少不会让自己感觉有愧就好了。
就像左威说的那样,毒品摧残的并不是某一个人,而是成千上万个家庭。
虽然我混江湖,捞偏门儿,但凡事都要讲究个良心二字!
阿革看着我,然后摇头苦笑说道:“昊文,我真没想到,江湖中还有你这样的人。秉承着良心去做事儿的太少了,一入江湖深似海。就算是想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,恐怕也有人会用力的拖你下水!”
阿革深吸了一口气,眼神略显迷离:“赤子之心难得,昊文,冲着你这颗赤子之心,我就觉得这个朋友我陈永革没算白交!”
陈永革?
我一愣,直到今天,我才知道阿革的真实名字。
但是也正是这个名字,给了我极大地震撼!
我脸颊抽搐几下,声音微微颤抖的问道:“你是当年纵横西北,号称西北三山的江洋大盗,‘悍山’陈永革?”
西北三山。
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三位江洋大盗,抢夺花红,杀人放火,可以说在西北风头一时无两,都是大哥级别的人物。只是我没想到,当年叱咤风云的西北三山之一“悍山”陈永革,竟然会这样的出现在我面前。
阿革笑着摆摆手,说道:“都是老黄历了,不提也罢。”
阿革说话的时候,语气中带着一抹说不尽的哀伤,似乎很不愿意提起当初的那一段儿往事。
我也没有打算仔细询问,每个人都有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。既然阿革不愿意说,那我也没必要勉强。问的多了,很容易把关系搞僵。
我不由得有些激动,当年叱咤风云,啸聚一方的大佬,竟然成为了我的朋友,而且还加入了我的老千团!尽管阿革没有口头允诺,但在左威房间里的试探过后,我已经弄清楚了他的态度。
我知道阿革曾经一定是个腥风血雨的江洋大盗,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赫赫有名。有了他的帮助,我的底气又足了许多。
“不想听听我的故事?”阿革挑着眉头,有些诧异的看着我问道。
我摇头,说道:“你想说,自然会告诉我。你不说,我也不问。就算是再好的朋友,也有不愿意触及到的东西。比如说我,也有不愿意提起的往事。”
想到两年前被人平白无故的出卖,想到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不知所踪,我激动地心情也渐渐的黯淡下来。
“呵呵,昊文,你不仅智商高,情商也高。”阿革感叹一句,说道:“如果当初我有你这样的朋友,或许很多事情都会避免了吧。”
我抿紧嘴唇,说道:“那现在呢?愿不愿意跟我一直走下去?”
虽然我已经知道了阿革的态度,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问清楚才行。得到了确切的答案,我的心里也能更安稳一些。
“当然。”阿革笑,那张坚毅的脸颊上,充满了信任的表情:“你救过我,也救过我妹妹。而且我跟你共事这么长时间,发现你是一个处处为了兄弟着想,可以为了情义奋不顾身的人!”
“虽然你经常把斩尽情义犹不足这句话挂在嘴边,但是你那一次真正的做到了呢?”阿革摸出一根烟点燃,猛吸了一口后,说道:“顾明是警察,相识短暂,你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救他,就凭这这一点,是多少人做不到的?有利可图才是朋友,无利可图便是路人。江湖冷暖,大抵如此了吧?”
我沉默,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,我才会屡次的栽在亲近的人手里面吧?
远的比如在津门已经被gan掉的小东,近一点的比如宋征。
他们都算是我的好兄弟了,可也都是这些所谓的好兄弟,一次次的出卖我。我有的时候也在思考,到底是我的心太软,还是他们太狠心了?
“行了!”我伸出手,拍了拍阿革的肩膀,说道:“两个大男人,就别在这儿伤春悲秋得了。走,跟我去看看。”
阿革一愣,问我:“看什么?”
“当然是看看林永成那个王八蛋是不是已经被做掉了。”我奸诈一笑。
“你布置了后手?”陈永革立刻反应过来。
“当然。”我抢过了阿革手里面的烟抽了起来:“林永成摆了我一道,我自然也要好好地回敬他一次才行!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怎么能叫林永成失望呢!”
我和阿革来到了之前关押沈梦冰的房间,房门开着,里面出奇的安静,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我和阿革对视一眼,前后脚走进了房间。
房间很整洁,可林永成那一伙儿人已经消失不见。安静的房间内,没有任何打斗痕迹,甚至看上去就像是林永成等人自行离开似的。
可是桌角儿上,在灯光映射下,闪烁的红色血迹,仿佛在告诉我,这里曾经发生过剧烈的争斗。“屋子里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,尽管用了空气清新剂,可还是难以遮掩。这里发生过一场搏斗,而且屋子里面等人毫无还手之力,是一场虐杀。”阿革嗅了嗅,分析道。
“你很敏感啊。”我打趣着说了一句。
阿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,笑道:“曾经杀人放火的事儿干的多了,自然也就对血腥味道格外敏感,就算是经过了处理和遮掩,可血腥味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消散的一干二净的。”
“看样子林永成他们已经惨遭毒手咯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阿革说道:“如果按照你所说,在你去找左威之前,通知梦冰去张永旭那边儿告发的话,那么以张永旭的能力来说,完全可以悄声无息的干掉他们。”
“张永旭的身边有很多高手?”我问道。
“别小看了张家的底蕴。”阿革摸着下巴说道:“据我所知,张家养了一批亡命徒。这些人各个心狠手辣,做起事情来毫不犹豫,所以说明天的赌局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。”
我点点头,亡命徒和江洋大盗唯一的区别在于,江洋大盗做事情还有底线,女人不杀,孩童不杀,老弱病残不杀。反观亡命徒,他们都是一群只认钱,不认人的牲口。别说什么女人小孩儿了,前一秒还是自己的老板,后一秒可以为了更丰厚的报酬拔刀相向。
亡命徒的眼中只有钱,没有人,情义在他们的眼里,更是一文不值!
所以,碰上了这伙儿人,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。
“既然张永旭出招了,我也要送左威一份大礼啊。”我笑着拿出手机,拨通了左威的电话。
“有事?”左威的声音有些沉闷,显然心情并不算好。
我们才刚刚分开不久,不知道这个位高权重的卧底又在搞什么名堂。
“我送你一份大礼,就当做你给我开绿灯的回报了。”
“大礼?”左威苦笑,说道:“你刚刚送给我的石小曼,还在让我头疼。不得不说,石家的能量确实庞大,已经压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。现在又要给我一份大礼,我可是怕了你了!”
“老左,咱们也算是朋友嘛!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!就说要不要吧!”我撇撇嘴,石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了,否则的话我还会把人送进他老左手里吗?
祸水东引。
让警方和石家去周旋,总好过我一个平民去跟石家斗吧?
“说吧。谁让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。”左威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我之前的房间你应该清楚吧?”
“知道,怎么了?”
“这儿有人死了,不过尸体什么的都已经被清扫干净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我离开之前,林永成还在这里等着石小曼的捷报呢。”我故作苦恼的说道:“哎呀,真不知道,谁和林永成有深仇大恨,巴不得要他死呢!”
我故意没有把张永旭的名字说出来,第一是为了不让左威觉得我是在栽赃嫁祸,第二是为了避免让左威起疑心,看出我借刀杀人的本质。
果然,左威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:“等会儿我会联系我么你的人,让他们想办法勘察现场。南昊文,希望不是你在和我耍什么花样,否则的话我一定要你好看!”
说完左威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,我看着手机嘿嘿笑了几声,根本不把左威的威胁放在心上。
“昊文,你为什么不当面告诉左威?”阿革困惑的问道。
“那个比猴子还精明的家伙,如果我当面告诉他的话,他一定能猜得出来,是我借刀杀人。可就算现在他也猜到了什么,但是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,他左威只能干吃哑巴亏,那我一点办法也没有!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有些得意的说道:“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手腕吧,哈哈。”
“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,简直比狐狸还聪明!”阿革扶着额头,装作头痛的样子。“以左威的性格,恐怕现在正在房间里,跳着脚的骂娘呢吧?”
“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儿了。”我耸了耸肩膀,很是无赖的说道:“他是卧底,而且是人尽皆知的卧底!不给他的生活带来一点儿刺激,那怎么能行呢?”
“对了,你说到这个,我倒是很好奇,既然张家知道他是卧底,为什么不干掉他?”
我笑笑,说道:“张家明面上毕竟还是商人,而且是暴露在阳光下的商人。虽然控制着苏杭大部分的赌场生意,以及暗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。可张家不傻,他们要漂白,要上岸,杀警察?这种事儿一旦做出来,那可是掉脑袋的重罪!张永旭不傻,已经死掉的张家老鬼更精明。怎么可能做杀警察这样的蠢事儿呢?所以,这也是为什么,左威能够活到今天的重要原因!”
“至于顾明……”我叹了口气,有些忧伤的说道:“他的身份隐藏的太深,而且只不过充当了一个牺牲品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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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你静下心来想的时候,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,每当你回想起做过的每一件事情的时候,至少不会让自己感觉有愧就好了。
就像左威说的那样,毒品摧残的并不是某一个人,而是成千上万个家庭。
虽然我混江湖,捞偏门儿,但凡事都要讲究个良心二字!
阿革看着我,然后摇头苦笑说道:“昊文,我真没想到,江湖中还有你这样的人。秉承着良心去做事儿的太少了,一入江湖深似海。就算是想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,恐怕也有人会用力的拖你下水!”
阿革深吸了一口气,眼神略显迷离:“赤子之心难得,昊文,冲着你这颗赤子之心,我就觉得这个朋友我陈永革没算白交!”
陈永革?
我一愣,直到今天,我才知道阿革的真实名字。
但是也正是这个名字,给了我极大地震撼!
我脸颊抽搐几下,声音微微颤抖的问道:“你是当年纵横西北,号称西北三山的江洋大盗,‘悍山’陈永革?”
西北三山。
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三位江洋大盗,抢夺花红,杀人放火,可以说在西北风头一时无两,都是大哥级别的人物。只是我没想到,当年叱咤风云的西北三山之一“悍山”陈永革,竟然会这样的出现在我面前。
阿革笑着摆摆手,说道:“都是老黄历了,不提也罢。”
阿革说话的时候,语气中带着一抹说不尽的哀伤,似乎很不愿意提起当初的那一段儿往事。
我也没有打算仔细询问,每个人都有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。既然阿革不愿意说,那我也没必要勉强。问的多了,很容易把关系搞僵。
我不由得有些激动,当年叱咤风云,啸聚一方的大佬,竟然成为了我的朋友,而且还加入了我的老千团!尽管阿革没有口头允诺,但在左威房间里的试探过后,我已经弄清楚了他的态度。
我知道阿革曾经一定是个腥风血雨的江洋大盗,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赫赫有名。有了他的帮助,我的底气又足了许多。
“不想听听我的故事?”阿革挑着眉头,有些诧异的看着我问道。
我摇头,说道:“你想说,自然会告诉我。你不说,我也不问。就算是再好的朋友,也有不愿意触及到的东西。比如说我,也有不愿意提起的往事。”
想到两年前被人平白无故的出卖,想到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不知所踪,我激动地心情也渐渐的黯淡下来。
“呵呵,昊文,你不仅智商高,情商也高。”阿革感叹一句,说道:“如果当初我有你这样的朋友,或许很多事情都会避免了吧。”
我抿紧嘴唇,说道:“那现在呢?愿不愿意跟我一直走下去?”
虽然我已经知道了阿革的态度,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问清楚才行。得到了确切的答案,我的心里也能更安稳一些。
“当然。”阿革笑,那张坚毅的脸颊上,充满了信任的表情:“你救过我,也救过我妹妹。而且我跟你共事这么长时间,发现你是一个处处为了兄弟着想,可以为了情义奋不顾身的人!”
“虽然你经常把斩尽情义犹不足这句话挂在嘴边,但是你那一次真正的做到了呢?”阿革摸出一根烟点燃,猛吸了一口后,说道:“顾明是警察,相识短暂,你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救他,就凭这这一点,是多少人做不到的?有利可图才是朋友,无利可图便是路人。江湖冷暖,大抵如此了吧?”
我沉默,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,我才会屡次的栽在亲近的人手里面吧?
远的比如在津门已经被gan掉的小东,近一点的比如宋征。
他们都算是我的好兄弟了,可也都是这些所谓的好兄弟,一次次的出卖我。我有的时候也在思考,到底是我的心太软,还是他们太狠心了?
“行了!”我伸出手,拍了拍阿革的肩膀,说道:“两个大男人,就别在这儿伤春悲秋得了。走,跟我去看看。”
阿革一愣,问我:“看什么?”
“当然是看看林永成那个王八蛋是不是已经被做掉了。”我奸诈一笑。
“你布置了后手?”陈永革立刻反应过来。
“当然。”我抢过了阿革手里面的烟抽了起来:“林永成摆了我一道,我自然也要好好地回敬他一次才行!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怎么能叫林永成失望呢!”
我和阿革来到了之前关押沈梦冰的房间,房门开着,里面出奇的安静,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我和阿革对视一眼,前后脚走进了房间。
房间很整洁,可林永成那一伙儿人已经消失不见。安静的房间内,没有任何打斗痕迹,甚至看上去就像是林永成等人自行离开似的。
可是桌角儿上,在灯光映射下,闪烁的红色血迹,仿佛在告诉我,这里曾经发生过剧烈的争斗。“屋子里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,尽管用了空气清新剂,可还是难以遮掩。这里发生过一场搏斗,而且屋子里面等人毫无还手之力,是一场虐杀。”阿革嗅了嗅,分析道。
“你很敏感啊。”我打趣着说了一句。
阿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,笑道:“曾经杀人放火的事儿干的多了,自然也就对血腥味道格外敏感,就算是经过了处理和遮掩,可血腥味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消散的一干二净的。”
“看样子林永成他们已经惨遭毒手咯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阿革说道:“如果按照你所说,在你去找左威之前,通知梦冰去张永旭那边儿告发的话,那么以张永旭的能力来说,完全可以悄声无息的干掉他们。”
“张永旭的身边有很多高手?”我问道。
“别小看了张家的底蕴。”阿革摸着下巴说道:“据我所知,张家养了一批亡命徒。这些人各个心狠手辣,做起事情来毫不犹豫,所以说明天的赌局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。”
我点点头,亡命徒和江洋大盗唯一的区别在于,江洋大盗做事情还有底线,女人不杀,孩童不杀,老弱病残不杀。反观亡命徒,他们都是一群只认钱,不认人的牲口。别说什么女人小孩儿了,前一秒还是自己的老板,后一秒可以为了更丰厚的报酬拔刀相向。
亡命徒的眼中只有钱,没有人,情义在他们的眼里,更是一文不值!
所以,碰上了这伙儿人,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。
“既然张永旭出招了,我也要送左威一份大礼啊。”我笑着拿出手机,拨通了左威的电话。
“有事?”左威的声音有些沉闷,显然心情并不算好。
我们才刚刚分开不久,不知道这个位高权重的卧底又在搞什么名堂。
“我送你一份大礼,就当做你给我开绿灯的回报了。”
“大礼?”左威苦笑,说道:“你刚刚送给我的石小曼,还在让我头疼。不得不说,石家的能量确实庞大,已经压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。现在又要给我一份大礼,我可是怕了你了!”
“老左,咱们也算是朋友嘛!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!就说要不要吧!”我撇撇嘴,石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了,否则的话我还会把人送进他老左手里吗?
祸水东引。
让警方和石家去周旋,总好过我一个平民去跟石家斗吧?
“说吧。谁让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。”左威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我之前的房间你应该清楚吧?”
“知道,怎么了?”
“这儿有人死了,不过尸体什么的都已经被清扫干净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我离开之前,林永成还在这里等着石小曼的捷报呢。”我故作苦恼的说道:“哎呀,真不知道,谁和林永成有深仇大恨,巴不得要他死呢!”
我故意没有把张永旭的名字说出来,第一是为了不让左威觉得我是在栽赃嫁祸,第二是为了避免让左威起疑心,看出我借刀杀人的本质。
果然,左威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:“等会儿我会联系我么你的人,让他们想办法勘察现场。南昊文,希望不是你在和我耍什么花样,否则的话我一定要你好看!”
说完左威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,我看着手机嘿嘿笑了几声,根本不把左威的威胁放在心上。
“昊文,你为什么不当面告诉左威?”阿革困惑的问道。
“那个比猴子还精明的家伙,如果我当面告诉他的话,他一定能猜得出来,是我借刀杀人。可就算现在他也猜到了什么,但是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,他左威只能干吃哑巴亏,那我一点办法也没有!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有些得意的说道:“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手腕吧,哈哈。”
“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,简直比狐狸还聪明!”阿革扶着额头,装作头痛的样子。“以左威的性格,恐怕现在正在房间里,跳着脚的骂娘呢吧?”
“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儿了。”我耸了耸肩膀,很是无赖的说道:“他是卧底,而且是人尽皆知的卧底!不给他的生活带来一点儿刺激,那怎么能行呢?”
“对了,你说到这个,我倒是很好奇,既然张家知道他是卧底,为什么不干掉他?”
我笑笑,说道:“张家明面上毕竟还是商人,而且是暴露在阳光下的商人。虽然控制着苏杭大部分的赌场生意,以及暗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。可张家不傻,他们要漂白,要上岸,杀警察?这种事儿一旦做出来,那可是掉脑袋的重罪!张永旭不傻,已经死掉的张家老鬼更精明。怎么可能做杀警察这样的蠢事儿呢?所以,这也是为什么,左威能够活到今天的重要原因!”
“至于顾明……”我叹了口气,有些忧伤的说道:“他的身份隐藏的太深,而且只不过充当了一个牺牲品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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