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一章：豪赌
宗人府有大宗正一人，正一品，由忠顺王爷兼任。还有左右宗正各一人，都是从一品。
左宗正姚祁年，是吴王宁珏的舅父，先帝时期的老臣，历任过刑部主事，刑部右侍郎，大理寺卿，最后担任宗人府左总宗正。
林云边走边听老管家介绍前来传唤宁珩的官员资料，听到这位姚宗正是吴王的舅父，他便猜到对方的动机，想借查抄轩王府，向天子示好，帮吴王加分。
他跟随老管家来到府外，看到一位年长的官员领着几名佐吏正想往里面闯，轩王府的家仆自然是毫不示弱，横在门口不让进去。
看到老管家从里面出来，那位年长的官员冲其威胁道：“快叫你们小王爷出来，再敢阻拦宗人府办案，必将罪加一等。”
林云迈步上前，冲那名年长的官员拱手道：“请问大人可是宗人府左宗正姚祁年姚大人？”
姚祁年上下打量林云几眼，然后问道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老管家在一旁介绍道：“这位是靖海候林云，他是我家小王爷的好友，今儿上门来吊唁我家王爷。”
姚祁年拱手回了一礼，“宗人府办案，还请候爷别插手。”
林云微笑道：“请问小王爷犯了何罪？要惊动你们宗人府？”
姚祁年：“轩王爷涉嫌谋反，我们要带小王爷回去盘问。”
林云右手一伸道：“证据呢？只要你将证据交出来，我决不阻拦。”
姚祁年闻言黑着脸道：“宗人府办案，何须向你这个外人交待？”
“那就是没有喽！姚大人，我这里有人涉嫌谋反，证据充足，还是个世子爷，您是否愿意接手查办？”
姚祁年忙问：“是何人？”
“忠顺王世子宁瑚。”
姚祁年闻言被吓了一跳，忠顺王爷是他的顶头上司，让他来调查宁瑚谋反，这不是想害他吗？
他忙道：“本官今儿是来调查轩王爷谋反的案子，别的案子我改日再接手调查。”
林云冷笑道：“没证据的你想调查，有证据的案子你反而放过去，我看你也是一名贪官。”
姚祁年怒道：“林将军，你不过是个从二品的武官，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？”
“我凭的就是一个理字。”
林云说完，便冲钟翊吩咐道：“将这个姚祁年抓起来，押往大理寺，请卫大人好好审审，看他是不是参与昨夜的谋反？”
话音刚落，就有两名护卫冲上去，将姚祁年按倒在地。
姚祁年挣扎着喊道：“林云，你以下犯上，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。”
“欢迎你去告我，我正好将你纵容宁瑚谋反之事一并告诉天子，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林云说完，冲护卫一摆手道：“将他押往大理寺，再传我的令，将宁瑚也押过去。既然宗人府不愿意受理，那就交给大理寺审理好了。”
“尊命。”
两个护卫应了一声，押着姚祁年朝大理寺方向走去。
姚祁年带来的几个佐吏见了，想要上前劝说几句，却畏惧林云的杀气，担心会惹火烧身。
林云回头冲老管家拱手道：“我还有事要办，就先走一步，若是再有人前来打搅老王爷的丧事，你就派人去林府通知我。”
“多谢候爷，您慢走。”
老管家将林云送走之后，跑回内宅向宁珩和世子妃禀报。
听到林云叫人将左宗正抓起来送去大理寺法办，世子妃惊道：“左宗正可是从一品的文官，林候爷怎么敢让人抓他呢？”
宁珩：“母亲，林大哥胆子大得很呢，除了天子和我家老祖宗，他就没有不敢抓的人。”
世子妃担心地道：“他这么做，会不会惹怒天子呀？”
“没事的，母亲放心好了。”
…
这边，林云刚回到府里，就听家里的仆役说，琏二爷来了，正在西院陪太太说话。
林云来到贾敏这边，看到贾琏正满脸喜气地同贾敏聊天。
林云上前见过礼后，便冲贾琏打趣地道：“琏二哥，你这眼看就要做国舅爷了，是不是太激动了？”
贾琏忙道：“不能瞎说，传出去了，咱们都得吃不了，兜着走。”
“不错嘛，有长劲。”
贾敏冲林云问道：“轩王府那边怎么样了？”
林云叹了一口气，随即将他去轩王府的经过诉说了一遍。
贾敏听后埋怨道：“你怎能让手下将姚大人抓起来呢？他可是从一品的文官，比你叔父的品级还高呢。”
林云：“我就是做给别人看的，让那些朝臣收敛着点儿，别在背后对轩王府落井下石。”
贾敏闻言很是无语，他这个侄儿做事真是太冒失了。这事要是传出去，弹劾他的折子又有一大堆。
贾琏冲林云问道：“云兄弟，四皇子做太子那事能确定吗？”
林云：“你再稍等片刻，等我叔父回来便知晓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就见一个婆子快步走进来，冲林云禀报道：“候爷，咱家老爷陪老内相来了，让您赶紧去外头接旨。”
贾敏忙道：“云儿，你赶紧过去吧，别让老内相久等。”
林云：“叔母，老内相过来，肯定是天子想封我为吕宋王，我不想接这道圣旨。”
贾琏惊得张大嘴巴，他愣愣地道：“你傻呀，天子封你为王，这是多大的荣耀，你干嘛不接？”
林云：“你懂个屁，天子封我为王，是不想我插手朝堂上的事。”
贾敏压低声音道：“等天子驾崩之后，谁又能管到你？”
林云：“天子肯定会封我叔父一个大官，让他来监督我。”
“呃～”
贾敏这下不知该怎么说了，夫君升官她自然高兴，可要是让自家夫君来压制侄儿，她就不乐意了。
她想了想，道：“你先去接旨，以后的事，还有我帮你呢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先过去了。”
看到林云愁眉苦脸地走了，贾琏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，那可是封王呀，他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，云兄弟却像上刑场似的，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。
…
林云来到客厅这边，看到林如海正陪着戴权坐在一起喝茶，他迈步上前，冲两人分别见礼。
礼毕之后，林如海冲他问道：“云儿，我听说陛下封你为吕宋王，你不想接受，可有此事？”
林云点头道：“是的，我觉得封王这个先例不能开，否则，将来定会后患无穷。”
戴权忙道：“候爷，这吕宋国王和琉球国王一样，都是外番。和咱们大楚国内的王爵挨不着，所以，候爷不必担心有什么后患。”
林如海：“老内相说的是，既然是陛下亲封王爵，你不必推辞。”
林云冲戴权问道：“陛下该不会是想将我打发得远远的，让我以后别再回大楚了吧。”
戴权尴尬地道：“候爷别误会，陛下绝无此意。”
林云：“那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，如果有人想对我叔父不利，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“不会，绝对不会。令叔已经升任内阁首辅，兼军机帮办大臣，还有谁敢对他不利。”
“哦，杨阁佬担任何职？”
“杨阁佬被罢官了。”
“啊！”
林云正在想怎么修理杨宏，却想不到天子先一步将他撤了。
戴权：“陛下知晓你和杨阁佬有矛盾，就让他罢官回乡，你爱怎么处置他都可以。”
林云在心里暗自腹诽，一个死老虎，我搞他还有什么意思。
戴权又道：“萧敬安和宋约继续担任内阁辅臣。王子腾升任海军督办大臣，史候爷接任兵部尚书。”
林云听得暗自心惊，至德帝这个安排可真是一场豪赌，赌的就是林如海对其忠心不二，不会同王子腾、史靖勾连在一起架空另一位辅政大臣忠顺王爷。
戴权解释完后，便取出圣旨，当着林如海的面宣读起来。
不出所料，天子光是加封他一个吕宋王，别的官职一概没有。也就是说，他以后再想插手朝廷内部的事务，就名不正言不顺了。
等林云接旨之后，戴权便满意地告辞了。
等老内相一走，林云便冲林如海问道：“叔父，皇四子封为太子之事定下来没有？”
林如海点头道：“册封皇后和太子的诏书已经发出去了。”
“叔父，天子将这付重担压在你肩上，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。”
林如海郑重地道：“既受君命，有死而已。”
林云提醒道：“叔父，我觉得左武卫放在密云不合适，你进入军机处后，最好将左武卫裁撤一半，安排到天津卫驻守，命其协防大沽造船厂。”
林如海点头道：“我也觉得京城周边不宜再驻守这么多军队。”
“还有京城九门督统领，这个职位特别重要，最好能让丁远南接任这个职位。”
林如海迟疑地道：“只怕忠顺王爷会否决我的提议。”
林云：“您可以先提议让史靖接任，忠顺王爷肯定不会同意，你再提议让丁远南来接任，他就不好再否决了。”
林如海点头道：“行，那我就试试吧。”
林云：“不是试试，而是必须要办到，否则，你这个辅政大臣就是徒有其表，没人会搭理你。”
林如海一听就黑了脸，他冲林云责备道：“你从哪儿学的这些歪门邪道的知识？”
林云忙道：“琏二哥还在等我的消息，我先告辞了。”
林如海：“你等等，忠顺王爷让你派人将宁瑚送回去。”
林云：“他说迟了，我已经让人将宁瑚送去大理寺了。”
“你～”
林如海刚想斥责几句，却见林云已经快步跑出去了。
“唉！”
林如海暗叹一声，他这个侄儿已经越来越偏激了，难怪天子想将他打发得远远的。
不过，想到林云要去吕宋岛长住，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，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就在这时，管家林福走进来，向其禀报道：“老爷，大理寺卿卫大人前来拜访。”
“哦，快请他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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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宗正姚祁年，是吴王宁珏的舅父，先帝时期的老臣，历任过刑部主事，刑部右侍郎，大理寺卿，最后担任宗人府左总宗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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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随老管家来到府外，看到一位年长的官员领着几名佐吏正想往里面闯，轩王府的家仆自然是毫不示弱，横在门口不让进去。
看到老管家从里面出来，那位年长的官员冲其威胁道：“快叫你们小王爷出来，再敢阻拦宗人府办案，必将罪加一等。”
林云迈步上前，冲那名年长的官员拱手道：“请问大人可是宗人府左宗正姚祁年姚大人？”
姚祁年上下打量林云几眼，然后问道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老管家在一旁介绍道：“这位是靖海候林云，他是我家小王爷的好友，今儿上门来吊唁我家王爷。”
姚祁年拱手回了一礼，“宗人府办案，还请候爷别插手。”
林云微笑道：“请问小王爷犯了何罪？要惊动你们宗人府？”
姚祁年：“轩王爷涉嫌谋反，我们要带小王爷回去盘问。”
林云右手一伸道：“证据呢？只要你将证据交出来，我决不阻拦。”
姚祁年闻言黑着脸道：“宗人府办案，何须向你这个外人交待？”
“那就是没有喽！姚大人，我这里有人涉嫌谋反，证据充足，还是个世子爷，您是否愿意接手查办？”
姚祁年忙问：“是何人？”
“忠顺王世子宁瑚。”
姚祁年闻言被吓了一跳，忠顺王爷是他的顶头上司，让他来调查宁瑚谋反，这不是想害他吗？
他忙道：“本官今儿是来调查轩王爷谋反的案子，别的案子我改日再接手调查。”
林云冷笑道：“没证据的你想调查，有证据的案子你反而放过去，我看你也是一名贪官。”
姚祁年怒道：“林将军，你不过是个从二品的武官，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？”
“我凭的就是一个理字。”
林云说完，便冲钟翊吩咐道：“将这个姚祁年抓起来，押往大理寺，请卫大人好好审审，看他是不是参与昨夜的谋反？”
话音刚落，就有两名护卫冲上去，将姚祁年按倒在地。
姚祁年挣扎着喊道：“林云，你以下犯上，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。”
“欢迎你去告我，我正好将你纵容宁瑚谋反之事一并告诉天子，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林云说完，冲护卫一摆手道：“将他押往大理寺，再传我的令，将宁瑚也押过去。既然宗人府不愿意受理，那就交给大理寺审理好了。”
“尊命。”
两个护卫应了一声，押着姚祁年朝大理寺方向走去。
姚祁年带来的几个佐吏见了，想要上前劝说几句，却畏惧林云的杀气，担心会惹火烧身。
林云回头冲老管家拱手道：“我还有事要办，就先走一步，若是再有人前来打搅老王爷的丧事，你就派人去林府通知我。”
“多谢候爷，您慢走。”
老管家将林云送走之后，跑回内宅向宁珩和世子妃禀报。
听到林云叫人将左宗正抓起来送去大理寺法办，世子妃惊道：“左宗正可是从一品的文官，林候爷怎么敢让人抓他呢？”
宁珩：“母亲，林大哥胆子大得很呢，除了天子和我家老祖宗，他就没有不敢抓的人。”
世子妃担心地道：“他这么做，会不会惹怒天子呀？”
“没事的，母亲放心好了。”
…
这边，林云刚回到府里，就听家里的仆役说，琏二爷来了，正在西院陪太太说话。
林云来到贾敏这边，看到贾琏正满脸喜气地同贾敏聊天。
林云上前见过礼后，便冲贾琏打趣地道：“琏二哥，你这眼看就要做国舅爷了，是不是太激动了？”
贾琏忙道：“不能瞎说，传出去了，咱们都得吃不了，兜着走。”
“不错嘛，有长劲。”
贾敏冲林云问道：“轩王府那边怎么样了？”
林云叹了一口气，随即将他去轩王府的经过诉说了一遍。
贾敏听后埋怨道：“你怎能让手下将姚大人抓起来呢？他可是从一品的文官，比你叔父的品级还高呢。”
林云：“我就是做给别人看的，让那些朝臣收敛着点儿，别在背后对轩王府落井下石。”
贾敏闻言很是无语，他这个侄儿做事真是太冒失了。这事要是传出去，弹劾他的折子又有一大堆。
贾琏冲林云问道：“云兄弟，四皇子做太子那事能确定吗？”
林云：“你再稍等片刻，等我叔父回来便知晓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就见一个婆子快步走进来，冲林云禀报道：“候爷，咱家老爷陪老内相来了，让您赶紧去外头接旨。”
贾敏忙道：“云儿，你赶紧过去吧，别让老内相久等。”
林云：“叔母，老内相过来，肯定是天子想封我为吕宋王，我不想接这道圣旨。”
贾琏惊得张大嘴巴，他愣愣地道：“你傻呀，天子封你为王，这是多大的荣耀，你干嘛不接？”
林云：“你懂个屁，天子封我为王，是不想我插手朝堂上的事。”
贾敏压低声音道：“等天子驾崩之后，谁又能管到你？”
林云：“天子肯定会封我叔父一个大官，让他来监督我。”
“呃～”
贾敏这下不知该怎么说了，夫君升官她自然高兴，可要是让自家夫君来压制侄儿，她就不乐意了。
她想了想，道：“你先去接旨，以后的事，还有我帮你呢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先过去了。”
看到林云愁眉苦脸地走了，贾琏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，那可是封王呀，他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，云兄弟却像上刑场似的，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。
…
林云来到客厅这边，看到林如海正陪着戴权坐在一起喝茶，他迈步上前，冲两人分别见礼。
礼毕之后，林如海冲他问道：“云儿，我听说陛下封你为吕宋王，你不想接受，可有此事？”
林云点头道：“是的，我觉得封王这个先例不能开，否则，将来定会后患无穷。”
戴权忙道：“候爷，这吕宋国王和琉球国王一样，都是外番。和咱们大楚国内的王爵挨不着，所以，候爷不必担心有什么后患。”
林如海：“老内相说的是，既然是陛下亲封王爵，你不必推辞。”
林云冲戴权问道：“陛下该不会是想将我打发得远远的，让我以后别再回大楚了吧。”
戴权尴尬地道：“候爷别误会，陛下绝无此意。”
林云：“那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，如果有人想对我叔父不利，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“不会，绝对不会。令叔已经升任内阁首辅，兼军机帮办大臣，还有谁敢对他不利。”
“哦，杨阁佬担任何职？”
“杨阁佬被罢官了。”
“啊！”
林云正在想怎么修理杨宏，却想不到天子先一步将他撤了。
戴权：“陛下知晓你和杨阁佬有矛盾，就让他罢官回乡，你爱怎么处置他都可以。”
林云在心里暗自腹诽，一个死老虎，我搞他还有什么意思。
戴权又道：“萧敬安和宋约继续担任内阁辅臣。王子腾升任海军督办大臣，史候爷接任兵部尚书。”
林云听得暗自心惊，至德帝这个安排可真是一场豪赌，赌的就是林如海对其忠心不二，不会同王子腾、史靖勾连在一起架空另一位辅政大臣忠顺王爷。
戴权解释完后，便取出圣旨，当着林如海的面宣读起来。
不出所料，天子光是加封他一个吕宋王，别的官职一概没有。也就是说，他以后再想插手朝廷内部的事务，就名不正言不顺了。
等林云接旨之后，戴权便满意地告辞了。
等老内相一走，林云便冲林如海问道：“叔父，皇四子封为太子之事定下来没有？”
林如海点头道：“册封皇后和太子的诏书已经发出去了。”
“叔父，天子将这付重担压在你肩上，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。”
林如海郑重地道：“既受君命，有死而已。”
林云提醒道：“叔父，我觉得左武卫放在密云不合适，你进入军机处后，最好将左武卫裁撤一半，安排到天津卫驻守，命其协防大沽造船厂。”
林如海点头道：“我也觉得京城周边不宜再驻守这么多军队。”
“还有京城九门督统领，这个职位特别重要，最好能让丁远南接任这个职位。”
林如海迟疑地道：“只怕忠顺王爷会否决我的提议。”
林云：“您可以先提议让史靖接任，忠顺王爷肯定不会同意，你再提议让丁远南来接任，他就不好再否决了。”
林如海点头道：“行，那我就试试吧。”
林云：“不是试试，而是必须要办到，否则，你这个辅政大臣就是徒有其表，没人会搭理你。”
林如海一听就黑了脸，他冲林云责备道：“你从哪儿学的这些歪门邪道的知识？”
林云忙道：“琏二哥还在等我的消息，我先告辞了。”
林如海：“你等等，忠顺王爷让你派人将宁瑚送回去。”
林云：“他说迟了，我已经让人将宁瑚送去大理寺了。”
“你～”
林如海刚想斥责几句，却见林云已经快步跑出去了。
“唉！”
林如海暗叹一声，他这个侄儿已经越来越偏激了，难怪天子想将他打发得远远的。
不过，想到林云要去吕宋岛长住，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，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就在这时，管家林福走进来，向其禀报道：“老爷，大理寺卿卫大人前来拜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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