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我自己洗_给病秧子冲喜后,我双胎了林水瑶程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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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 我自己洗

  程五郎便顺势嗯了一声,然后掀开被子准备起床。

  林水瑶等着叠被,就坐在一旁等着他起。

  程五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,忙一把将被子盖回去,动作又急又快。

  林水瑶问他,“相公想再睡会儿吗?”

  程五郎道:“你先出去吧,我想换套衣裳。”

  待会儿要穿的干净外袍就搁在炕头柜上,他说的换衣裳,应该是换里衣。

  林水瑶马上去书篓里给他翻出前两天刚做的绣了小金元宝那套,“今儿天气应该不错,相公快换,我顺手就洗了,然后吃早饭,送你去县城。”

  程五郎闻言,俊脸上有片刻的僵硬。

  “不用。”他道:“我自己洗。”

  又自己洗?

  林水瑶总觉得他怪怪的,“相公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
  “没有。”程五郎深吸口气,语调平缓下来,“我主要就是突然想洗衣服。”

  林水瑶琢磨着,他应该是昨夜没睡好,有些犯困,想洗衣服精神精神,便没再多说什么,“那我先去灶屋生火烧水啦!”

  林水瑶出去后,程五郎才慢吞吞掀开被子,然后换下身上那套弄脏了的里衣亵裤,穿上外袍。

  昨天晚上打来的水还剩半桶,他没去灶屋,也没等林水瑶烧热水,就着那半桶冷水倒进木盆,又往里倒了点儿皂角粉开始揉搓。

  大早上的,水凉刺骨,但好在,总算是没让小丫头发现端倪。

  林水瑶来到灶屋,发现四郎媳妇早就在里头忙活,不仅生了火,连馒头都已经给蒸上了。

  她应该是只胡乱抹了把脸,还没来得及捯饬自己,头发有些凌乱。

  “四嫂,你这么早呀?”

  确实早,这会儿天才刚破晓。

  但如今开春农忙,村人们睡得早起得也早,村道上早有人扛着锄头牵着牛准备下田,时不时地传来牛叫声和牛脖子里的铃铛声。

  见她进来,四郎媳妇擦擦手,道:“想着男人要去县城了,我没怎么睡。”

  林水瑶顿时有些尴尬。

  算下来,五郎还是头回离家这么久这么远,按理说,她昨天晚上应该像四嫂那样担心得睡不着才对,可她好像睡得还挺香,连梦都没做一个?

  见林水瑶低着头没说话,四郎媳妇以为她在担心五郎,便宽慰道:“你也别太忧心了,他们去县城读书是有旬休的,每个月能回来三次。”

  又告诉她另一个灶上的锅里有热水,只管打去洗漱。

  林水瑶回过神,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桶。

  等她折回去,就见程五郎已经把衣裳洗了,正等着漂。

  林水瑶盯着他看了看,俩大黑眼圈还在,但瞧着的确是比先前更精神了。

  看来昨天晚上那老鼠还挺闹腾人,可惜她睡得太死什么都不知道。

  拎着桶去兑了温水回来,小两口开始洗漱。

  家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了。

  林小乖打着哈欠准备去茅厕,余光瞥到站在院里晾衣裳的程五郎,当即就是一愣,“你昨天晚上让人给揍了?”

  程五郎没搭理他,晾完衣服转身回屋。

  霍三两口子昨天晚上没回去,在北屋空着的那间房里歇了一宿。

  早饭后,他们夫妻要带程三宝和成哥儿去镇上入学,便跟程老爹一道走了。

  程大郎负责送程四郎和程五郎去县城,这会儿正在外面喂骡子。

  四郎媳妇站在他们家门口,低声跟程四郎交代着什么。

  自从上次得了程五郎提点,程四郎对媳妇儿的态度和软了不少,当下也没反驳她,她说什么,他便只管点头。

  程五郎背上书篓,望了眼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小媳妇儿。

  他沉默了会儿,还是开口,“你……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?”

  林水瑶想了想,一脸认真地看着他,“昨天晚上不方便,等你旬休回来,我给你炒一罐香喷喷的肉酱。”

  程五郎:“没了?”

  林水瑶有点懵,“是我忘了说什么吗?”

  “……”

  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媳妇儿未成年,程五郎缓缓道:“那我走了,你多保重。”

  望着男人走远的背影,林水瑶突然反应过来,高声道:“我会记得每天勤练字帖的!”

  程五郎刚好走到门槛边,听到这一句,险些一个趔趄栽下去。

  林小乖捧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,“姐,你再多说一个字儿,他就该吐血了。”

  林水瑶一脸纳闷,“我觉得我说得挺好呀!”

  林小乖:“那你觉得他想听吗?”

  林水瑶更懵了,“他想听什么?”

  “不知道。”林小乖摊手,“不如下次你直接问他。”

  ——

  清河书院坐落于宣宁县城郊,背靠檀香山,西邻镜花湖。

  建筑古朴,环境清幽。

  上次考试从侧门进,今天入学走中门。

  程四郎兄弟俩到了后,被负责接待的人带去跟其他几位考中的学生一块儿行拜师礼。

  程五郎是被荀院长亲自选中的,免束脩银,只需给束脩六礼即可。

  程四郎和其他几位则是除了束脩六礼,还得另交二两银子。

  行完拜师礼,开始分班分寝舍。

  清河书院总的分五个班,甲乙丙丁戊,越靠前的甲班,学生越拔尖儿,人数也相对最少。

  戊班人数最多,光是学堂就有六个。

  程四郎是有基础的秀才,分在丙班,程五郎零基础,直接最后一个班,戊班。

  分班不同,寝舍自然也就不同。

  俩人出了拜师堂就开始分道扬镳,被带去找各自的寝舍。

  书院很大,亭台楼榭错落有致,抄手游廊似乎望不到尽头。

  眼下正是草木返青的时节,放眼望去,一片盎然生机。

  程五郎听负责接待的人介绍说,书院每个季度有一次升班考试,通过便可升到下一级,也有越级跳的,但这种学生非常罕见。

  程五郎点点头,“听兄长提起过书院的试题,入学考试都这么难,想必升班考试也不会太简单,一般人,恐怕还真难做到越级跳。”

  两人说话间,不知不觉就到了寝舍大门外。

  接待人告诉他,每间寝舍外面都贴着入住学生的名字,程五郎道了谢,抬步走进去逐一开始找。

  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,寝舍门是关着的,程五郎想着里头应该有人,便抬手敲了敲。

  不多会儿,果然有人前来开门。

  当看清里头的人,程五郎愣了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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